■牛润科
那天,在社区老年活动室打“双升”,因我的一张臭牌,导致本来的胜局败得一塌糊涂,就在观者和对家起哄时,我却得意地说:“没有我这个臭手,能把你们逗得这么开心吗?”没想到一句自嘲,我不但化解了尴尬局面,而且又赢得了一阵开心的笑。尤其是在回家的路上,当我意外地听到走在前边的老马头对老赵头说:“你发现没有,老牛真是咱们的开心宝呀!”“那当然了。”老赵头接着说,“咱们也该学学人家老牛,会减压,会释怀,不要总是和自己过不去了。”我得意得眼前一亮,哼着小曲儿就直奔家里。
后来有一天,我高高兴兴地到社区党群会议室组织老党员学党史,可是在学完党史回家的路上,我突然发现眼前有黄豆大的透明漂浮物。老伴知道后,就立即陪我去看眼科。待各种检查报告出来时,大夫说:“是玻璃体浑浊,人老了,属正常现象。”见老伴还是着急得不得了,我不禁自恋道:“这还不好吗?在我的眼前又多一片美景了!”逗得身边的大夫扑哧一笑:“大爷,您真幽默。”“你是不知道,一辈子了,你大爷他就会想得美,只要是他自作多情地一乐,再难过的坎儿我们都跨过去了。”老伴乐得两眼泪汪汪地说。“大爷的这一小妙招,我得好好地学呀!”大夫这话美得我把老伴的手一拉,医院。
之后,我就学会了别人说笑我附和、借题发挥常幽默。我还经常在晚辈面前出个小“风头”,在老伴面前来个小浪漫,一个人乐的时候,我经常给自己的影子当个逗哏演员。就是这种自我陶醉,让我心胸豁达又大度,既赢得了别人的欣赏,又增加了彼此间的乐趣,还尝尽了“人老心不老”的“甜头”。
还有,在孤独、苦闷、受挫和遭遇病痛时,我不像别的老人瞎想着和自己过不去,而是喜欢一个人待在书房里翻阅老照片和我发表过的文章,每次都是念念有词,自言自语地和老照片里的人、文章里的事唠着唠着,就觉得我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差:有成绩,有友情,原来自己还挺俊美的呢!乐得我在双眼模糊中,宣泄了怀念、相思和追忆之情,排解了孤独之闷、寂寞之苦,缓解了不安之心、焦躁之虑,忘掉了病痛。说实话,就是这个小妙招,不止一次在绝境中挽救了我,才让我的晚年生活快乐多啊。
本文来源:东南早报